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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余光中,最为人熟知的想必是《乡愁》一诗。诗中借邮票、船票、坟墓、海峡这些实物,在空间上把抽象的乡愁具体化;同时通过“小时候”“长大后”“后来啊”“而现在”概括人的一生,从个体时间上把乡愁的绵长表现出来。

余光中(1928—2017),祖籍福建泉州永春,出生在南京,在重庆和南京读小学、中学,中英文俱优,先后在南京、厦门、台北的大学读外文系,对中西方文化有着深厚的认识。

1951年5月,余光中写的《诗序》将济慈和雪莱称为“表哥”,还自称是“晚生的浪漫诗人”,可以看出余光中倾心于英国浪漫主义创作风格,而对于诗人,他特别仰慕济慈。余光中虽然仰慕,但不盲从。余光中虽然在1953年写《吊济慈》,其中称呼济慈为“天才”,但是在1951年的端午节,他发表《淡水河边吊屈原》,称颂屈原人格“洁白”,有傲骨,是能感动千古的志士。李元洛在《花开时节又逢君——余光中印象记》一文中,指出余光中在1976年6月还写过《诗魂在南方》,其中提到“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与此同时,根据李元洛、黄维樑著《壮丽余光中》一书中记载,2005年,湖南省岳阳市举办端午节祭屈原盛典,余光中赴会并主持,余光中朗诵《汩罗江神》一诗。可见,在余光中一生中,相比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济慈,余光中对中国浪漫主义传统诗歌的源头屈原更加倾心。

作为诗人的余光中对浪漫主义的诗文传统青睐有加,他更倾心于中国的浪漫诗文传统。对此,我们可以进一步挖掘,余光中始终对中国文学保持着赞美与称颂,余光中的诗中吟咏着李白、杜甫、苏东坡、李清照等文人。例如在其《隔水观音集》中有《寻李白》一诗,另外,2018年出版的《从杜甫到达利》一书中收录《诗史与史诗》一文中称颂杜甫有“诗史”的美誉,余光中称杜甫写的诗文也堪称“史诗”,即所谓“诗史创造了史诗”。

另外,我们还可以从余光中的诗集名来看,有关中国文化的居多,例如《掌上雨》就是出自唐代崔颢《行经华阴》的“武帝祠前云欲散,仙人掌上雨初晴”;又如《逍遥游》,不用说都知道出自《庄子》;《举杯向天笑》出自李白《独酌清溪江石上,寄权昭夷》中“举杯向天笑,天回日西照”一句;《鬼雨》出自唐代李贺《感讽五首·其三》“南山何其悲,鬼雨洒空草”;还有《紫荆赋》是汉赋这种文体为诗集名,等等。从这些都可以看出余光中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坚守与自信。

文/王昭言

视觉/实习生 付裕欣

编辑/邱奕

二审/赵相康

三审/黄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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