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的轰鸣声中，学员们绕桩通过、倒车入库、模拟道路行驶……这里不是汽车驾校，而是京郊拖拉机驾驶资格的考试现场。3月24日，正值北京春小麦的播种季，约30名“准拖拉机手”辗转于教室和田间，最终驾驶着农机完成了考核。新京报记者了解到，类似于机动车驾驶证考试，在北京，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拖拉机手，也要考过四个科目，经此一试，这些“老”田间农技员们，也将成为更好服务于京郊农业生产的“新农人”。
从理论到实操 驾驶拖拉机也要考到科目四
(相关资料图)
24日一早，在昌平区马池口镇东瑞胜农机服务专业合作社外，农用机械轰鸣，轮式拖拉机在学员的操作下行驶在空地上，不断重复着倒车入库、调头复位等操作。这里是京郊的拖拉机驾驶资格考核现场，这一天，经过三天培训后的约30位学员，将在这片空地上完成最后的考核。
3月24日，在京郊的拖拉机驾驶资格考核现场，学员们正在练习“停车入库”。田杰雄 摄
右脚踩上刹车，左脚踩住离合，右手拉动拉杆挂挡，稍稍抬脚，缓慢给油，拖拉机便在空场土地上缓缓开动，留下一列又一列的车辙。新京报记者上机体验，才发现原来拖拉机也是“手动挡”。相较于汽车，拖拉机“底盘儿”更高，登上近有一人高的驾驶位，这里的视野也更加开阔，只是行驶中的平稳度远不如汽车。田间作业，车下的泥土松软，农机也更多了几分颠簸。
“对于会开车的人来说，拖拉机是很好上手的。”在昌平区农业机械化技术推广站负责人看来，开拖拉机几乎没有门槛，开得好多是熟能生巧。汽车上路行驶得注意行人和来往车辆，拖拉机在田间作业没那么麻烦，但也得关注车下的田垄及埋在土里的石头或砖块。
3月24日，农机驾校的老师正在指导学员练习。田杰雄 摄
但无论是路上跑的汽车，还是田里跑的农机，“守规矩”对于驾驶人来说都是非常的关键。记者了解到，与考取汽车驾驶证一样，想要当上“拖拉机手”，也要从“科目一”考到“科目四”，分别需要书面答题，行驶绕桩、倒车入库、上路实操等考核环节。这场考试，需要从上午考到下午，整整花上一天时间。
不止一种设备可半自动作业拖拉机只是“入门”农机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现场的农机设备均为轮式拖拉机，在配备相应机具后，可高效完成各项农田作业。可田间作业只靠一种农机设备显然不够。
现场的专家告诉记者，对于农机操作来说，会开拖拉机只是一项“入门技能”，也是操作大多数农机的基础，“练好了这个，后期在驾驶联合收割机以及其他机械设备时，会更容易上手，也更得心应手。”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在现场拖拉机的驾驶室里，还配备了北斗导航辅助驾驶仪。合作社负责人介绍，在搭载这种仪器的农机上，拖拉机手可由此设定作业路线，通过北斗导航系统的协助，完成半自动辅助驾驶。
“在完全设定相应程序后，驾驶室里即使空无一人，方向盘也会自行转动，农田作业轨迹更笔直，接缝更匀称，质量更有保证。”合作社负责人告诉记者，这也意味着，理想状态下，依靠农机田间是可以实现无人化作业的。
提高作业效率服务于农民的技术人员不能纸上谈兵
但无人化作业也有前提，“这需要田间地块具备一定规模，如果是规模较小的农田，机械需要频繁调头转场，人工驾驶灵活更有优势。”北京市农业机械试验鉴定推广站相关负责人介绍，在京郊，用于农业生产的耕地、地块普遍规模不大，细碎化地块偏多，限制了农机无人化作业的操作空间，更进一步体现了掌握拖拉机驾驶技能的必要性。
市农业机械试验鉴定推广站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考核前的培训为期三天，接受培训的对象不是农民，而是来自农业部农业机械化总站、北京市农业机械试验鉴定推广站、北京市农职院机电工程学院、昌平区农业机械化推广站及农业职业技术学校的专业技术人员。
在正式考核前，学员们在位于昌平的东瑞胜农机服务专业合作社接受了三天的培训。受访者供图
实际上，这也是北京市农业机械试验鉴定推广站融合部、市、区三级职能，围绕北京市都市型现代农业中心主旨，完善农机推广体系与技术服务的新思路、新想法。这些技术人员都是扎根于京郊的技术服务者。“技术指导与服务工作不是纸上谈兵，而是实实在在干。我们希望我们的技术人员在田间地头指导农机工作时，面对实际操作，也能更专业、不外行，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信任。”
另一方面，相关负责人也提到了在稳产保供方面，目前北京主要农作物耕种收机械化率90.63%以上（2020年数据）。机械化在提高农业生产效率、提升作业质量、保障应急方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这也是长期以来，我们持续推广实用型农机化技术的原因之一。
记者获悉，本次培训和考核也是北京市农业机械试验鉴定推广站结合农机推广系统人员实际、打造“沉得下心、下得了地、上得了机、服得了务”专业技术人员队伍的具体举措之一。
相关负责人也谈到，强化技能人才培训打造农机实用人才队伍是贯彻落实中央“振兴乡村人才队伍”及《北京市农业机械化提升行动实施方案(2023-2025)》文件中提出“紧密围绕农机综合服务能力，提升专业水平，加强农机化服务人才队伍建设，全面提升农机系统技术服务和支撑保障能力，全面开展好社会化服务”的具体实践，市农机推广站将结合推广与鉴定工作实际，积极推进农机系统专业技术人员素质提升与技术融合工作，今年还将通过一系列培训，为“三农”工作提供复合型推广与实用人才。
记者/田杰雄
编辑/唐峥
校对/赵琳
运营编辑/刘茜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