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章哥,房地产从业20年,通晓业内门道,我不做所谓的“专家”,只用二十年实战经验帮大家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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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只是回忆,钩沉北京20多年来的楼市片段。随笔而已,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肯定有记忆出错的地方,欢迎批评,反正我也不改,凑合看个乐呵儿吧。
一、
早就有人让我写万柳书院,但因为之前写过一篇望京来广营北纬40度的,自然提到了同一个开发商中赫。结果发出去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给下架了,或许是敏感吧。那万柳书院住的全都是富豪,如果写了就更敏感了,所以一直就没提过,反正这种小区也跟普通百姓没关系。
前些日子万柳书院曝出大瓜,竟然有人花上亿的价钱拍下一套房,单价达到了36万,是评估价的两倍。而且不光是房子,连停车位都少了100多万,多了300多万一个,几乎就是很多刚需的首付甚至是总预算了。凭什么这么贵啊?
我经常在网上看到有人在豪宅文章的后面留言,评论的都是有钱人交智商税什么的,散发出浓浓的资本优越感。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越穷越聪明,越有钱越蠢。
这句话不是贬低穷人,而确实是实情。因为普通人手里就这些钱,而需求很多,所以必须买到最合适甚至最超值的东西。再或者说,住豪宅和鸽子窝的人,在居家布置上的思维是真的不同的。越小的户型越考验想象力,怎么才能在螺蛳壳里做道场呢?而大户型就没必要较劲了,几乎是随心所欲,反正有的是地方,怎么布置都无所谓,犯不上太费脑子。
所以,越穷越聪明是客观现象,是真实存在的。就像40年前的中国人,一穷二白的发明出各种解决问题的好办法,绝对让富裕国家的人惊掉眼镜。但这其实就是没办法逼出来的,钱少就不得不用想象力去弥补。
而有钱人呢,在购买商品上,只要是他们不懂行的,那真的是越有钱越蠢。就因为他们对价格不敏感,而盲目相信一分钱一分货,所以智商税也就被收的更多。
但这种事儿也不能简单的评价,因为怎么叫物有所值并没有标准,只能说市场价就是标准。只要在波动范围内,那就是共识的价格,也谈不上什么智商税了,就值这价钱。
另外,阶层之间真的是平行世界,是相互不可能理解的,所以也甭拿自己的经验去评价别人了,没意义。有钱人评价穷人,那就是“何不食肉糜”;穷人评价有钱人,那动不动就是智商税。其实如果来个非洲最穷国家的,那看北京随便是个人都够傻的,干什么都是交智商税。
打个比方吧,我小时候邻居家来了个亲戚,西北山区的,根本理解不了城里人怎么会去上公共厕所。在他看来,这都是多好的肥料啊,怎么随随便便的拉出去不要了?太败家了,典型的肥水流了外人田啊,妥妥的智商税。
但这种事儿根本就讲不清楚,你跟他说北京种不了地,留着这玩意儿没用。但他想的是这马路边上不到处都是地吗,怎么就不能种了?而且就算是不种地,这东西可以留着啊,晒干了卖钱不就得了,肯定有收购的。当时我爸就给这人解释过,但后来竟然是被人家给说晕了,真的觉得应该存点儿了。
这是极端案例,但生活中其实到处是互不交叉的平行消费观。吃麻辣烫的觉得吃日料的装X,吃日料的还觉得麻辣烫不健康呢。你理解不了人家为什么多花钱,可人家就觉得这是自己应该的生活。
房子也一样,很多小城市的理解不了北京人为什么净是挤在鸽子笼的,卖了房到县城里买个大house不香吗?这种事儿根本就解释不清的,也甭谈什么理解万岁,谁也理解不了谁的。人和人的思维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都大。这并没有贬低谁,只是打个比方,不同的背景就甭强行理解了,和平共处就是最和谐的原则。
二、
万柳的这套上亿豪宅就是这种情况,你觉得人家是冤大头,但人家觉得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值。反正也没惦记保值什么的,就相当于吃顿大餐,好吃不就得了,非研究什么营养和性价比,累不累啊。
一套房子,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一辈子的追求,是家庭最大的财产。而对于豪宅业主来说,这只不过是n套房子之一,是消费品,就是用来住的。保值升值当然更好,但既然有其他更多的挣钱路子,那就没必要跟房子较劲了。
万柳书院,在中关村周边几乎就是天花板了,出房又少,那自然就有人觉得能买到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对了,我前几天买了辆自行车,小轮折叠的,也挺贵。我爸围着绕了八圈儿,就想不通这玩意儿凭什么这么轻还这么贵。我也解释不了,反正就这价钱,给少了人家不卖。
万柳书院的房子不就这样吗,就是喜欢,就图有露台更舒服,为了这个露台宁可多花出几千万去,否则就买不到。
这种加价买房的事儿在北京还不是太多,到了杭州深圳等网红多的城市才明显呢。尤其是那些公寓,很多都是带货网红们全款在抢,就跟当年的煤老板一样。没别的原因,钱来的太快太容易,那干嘛不给自己买个舒服的家呢?反正别处也没有能动辄几千万花钱的地方了。
很多人都觉得是三小的学区撑起了万柳的价格,其实也不全是。最希望出贵子的基本都是寒门,但资金并不多,所以只能更多的寄希望于公立教育。而作为能买得起豪宅的这批家长们,选择相对大的多,只看哪里更适合孩子就行,犯不上非得跟公立校较劲。所以万柳之说以价格高,更主要的还是地段跟氛围,这在海淀确实没什么替代品。
三、
万柳书院也没什么可说的,围墙的梗儿都让人说烂了,也确实没什么特殊的,反正我看不出有什么,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吧。前两年有个业主跟我说要卖房,想换到旁边万城华府去。问他为什么?回答是就讨厌这围墙,感觉跟监狱似的,还不如人家旁边的栅栏通透呢。
所以这就是每个阶层都有各自的烦恼吧,你烦恼自己这辈子都住不进去,人家烦恼住进来了觉得不舒服。经济基础决定烦恼等级,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还有万柳书院的窗户,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到了晚上都不知道有人没人。有的业主觉得这是保护隐私挺好,但我也见过吐槽的,觉得这完全没必要,到了晚上弄的跟鬼屋似的何必呢?
这世上的东西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紫禁城都未必舒服,因为传说夜里太热闹;罗浮宫都住着憋屈,因为当初没设计厕所。当然,越贵的房子相对缺点越少,因为如果最大的缺点是价格贵,那除了这缺点或许都是优点。而如果一套房子的最大优势就是便宜,那或许除了这优势就都是缺点了。
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也好久没去了。上次去还是疫情之前了,我老板的朋友想租房,在万柳书院和万城华府之间选择。我去凑热闹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也是思维不相通的地方,要知道在这里租房,起步价就是百万一年,高了三五百万都正常,记住了这是租房,一年的租金快够刚需房的总价了。
不理解吧?连我们老板都不理解他这朋友,之前这人是租在朝阳公园的东山墅,一年300多万吧,一天1万块钱。还就是自己一家子住,不是当会所什么的。几年的租金下来至少上千万,实在无法让正常人理解,只能说他思维不正常。
四、
开发商中赫不提了,索性说说足球吧。现在中赫已经持有了北京国安的全部股权,但是没改名。据说是为了照顾球迷的情绪,而且老改名也确实不太好,说不出来的别扭,就跟谁家大嫂改嫁似的,老改称呼谁都别扭。
我不算是球迷,只是年轻时踢得动的时候凑个热闹而已,但之后就替补改成啦啦队了,现在更是干脆围观吧,重在掺和。
说实话到现在我也没太理解国安为什么要把股权给转让了。按说就算是俱乐部改制了,那也和中信是有关系的,毕竟是中信国安的招牌。而且以资本角度来讲,就像“前北京国安名誉董事长罗宁”说的:谁也别和中信比有钱,不是一个层级。
而且就算是中信资本雄厚,在我看来,国安也是少有的没有被资本绑架的足球队。至少是之一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还是罗宁说的:钱不是问题,但中信是央企,不能乱花钱,更不能跟风炒作,也不能盲目高价引进外援。国安的目标是回馈球迷,这是对北京足球界的一种责任和情怀。
不管成绩怎样,但我是真的相信老罗的情怀的,国安真的没像某些地产球队似的被来回折腾。但现在国安也已经被地产商控股了,且行且珍惜吧。
当然,中国最早的职业化球队就是开发商来运作的,大连万达,那几乎可以说是王健林用第一桶金打造的。或许当时有做广告和盈利的想法,但真的不能跟后来的相提并论。那个年代虽然是野蛮生长,但足球人的心中或许还有梦想吧。
那会儿地产商冠名俱乐部的也不少,比如河南建业,这也是一直没改名的。还有浙江绿城,天津泰达,山东鲁能等等,其他的就什么行业都有了吧,我也记不清了。很多企业到今天都没有了,比如广州太阳神,武汉红桃K什么的,典型的保健品行业,这才是当年最赚钱的。
2000年之后,或者是2003年之后吧,房地产大行情启动,足球的大行情也启动,各种黑幕都是层出不穷。这种事儿不多说了,经历过的自然知道。
到了2006-2007年,楼市行情太火,有钱的开发商太多了,自然就控制了几乎一半的足球俱乐部。恒大、富力、人和、永昌,简直都数不过来,那些年要不弄个足球队玩玩儿,简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地产大佬了。
这也就进入拿钱砸的时代了,当时北京国安真的没有盲目引进外援,一度让球迷还挺着急的。但罗胖子说的也挺在理,国安是国有的,花钱是要审计的,不敢乱花。到今天来看,国安虽然不能说做的全对,但比某些球队强多了。
中国足球改制都风风雨雨20多年了,只进过一次世界杯,还打个酱油就又回来了。也不能说当时的球员不努力,比这几年的强多了。但这实力、运气、资本、制度,鬼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奶奶的,不说了。
五、
都说市场化是俱乐部的灵丹妙药,反正从我小时候就听说,看看人家外国,只要进个球就给几十上百万,中国要是给了也能赢。这种声音应该就是“519事件”之后传出来的,所以后来就进行了改革,让市场说了算。
结果是市场真放开了,球员们也是真挣钱了,估计能买得起万柳书院房子的大把抓。要不是他们不适合这里的氛围,或许组个小区足球队都能参战了,但战果估计也一样,好不到哪儿去。
那几年我还真问过某支球队,赌球什么的到底跟开发商有没有关系?回答是真没关系,老板们还真看不上那点小钱儿。或许吧,也许吧,真相谁知道呢。但开发商们为什么要收购球队,真的是为了足球好吗?未必,更大的图谋还是名气和利益,无利不起早,开发商们本来也没什么搞事业的基因,大多数干的都是卖完了捞一把就跑的生意。
真的不说足球了,越说越冒火。反正就是这么个怪圈儿,球迷们只要赢球,球员只要挣钱,开发商只要名气,领导们只要成绩,至于足球到底应该怎么搞,没人真正知道。别的球队不管了,连国足都好自为之吧,只要国安还能保持住初心就行,要不然都对不起万柳书院这么高的价钱。
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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