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人才,向来是城市竞争的重头戏。

尽管2022年全国人口出现了五十年来的首跌,杭州却继续保持着人口增长态势,2022年常住人口比上一年增加了17.2万人。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依照人随产业走的规律,作为“民营企业大本营”和“数字经济第一城”,杭州自然有其成功“抢人”的实力。但仔细观察人才流动数据,会发现其背后还潜藏着 “城市群发展”“人口格局变迁”等诸多变量。

从“北上”到杭州

让我们先从一份报告说起。前不久,泽平宏观联合智联招聘,发布了《中国城市人才吸引力排名》报告(以下简称《报告》),对2017年至2021年间,中国各城市的人才吸引力进行了持续观察,对变化趋势作出分析总结。

结果显示,自2017年以来,杭州的人才吸引力一直位居新一线城市之首。具体到2021年,杭州的人才吸引力排名第五,紧随“北上深广”四座一线城市。在薪资方面,杭州已超越广州排名第四。而在跨城市人才流向方面,北京和上海成为杭州最大的人才来源地。

数据来源:智联招聘、泽平宏观

在中国的人才流动中,一线城市因为经济更繁荣,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平均工资也更高,形成人才虹吸效应已经持续多年。但经过多年产业布局,新一线城市已渐渐有了和一线城市争夺人才的底气。

以杭州为例,《报告》认为,杭州产业发展迅速,尤其以阿里巴巴为代表的电商行业发展较快,并且收入水平高。2021年杭州流入人才中IT/通信/电子/互联网行业占比27.3%,明显高于除深圳外的其他重点城市,其中10.3%流向互联网/电子商务二级行业,高于其余重点城市。而从行业薪资统计来看,互联网行业也正是杭州除金融业外,平均薪酬最高的行业。

一句话总结就是,杭州凭数字经济虹吸“北上”,同时也拉高了人才的平均收入。

与此同时,《报告》还透露出一个细节:流动人才中30岁以下的占绝大多数,18-30岁人才占比高达64.4%。这表明,在城市的“抢人大战”中,最主要目标其实是以90后为代表的年轻人。

从一线到新一线

让我们将视野拉大,跳出杭州的十三个区县(市),把眼光放在长三角空间中,对这一更大区域的人口流向变化展开观察。

数据来源:各地统计局

可以看到,在长三角区域中,龙头上海的人口增长或进入平台期。以2022年的数据为例,上海的常住人口为2475.89万人,比上年减少13.54万人。

与此同时,相当部分的长三角城市,如杭州、合肥、宁波、温州、南京、苏州等,依然保持了人口增长趋势。其中杭州人口增数位列长三角区域第一,合肥和杭州相差无几。

这意味着,在长三角区域中,不少城市开始有能力去“截流”上海的人才。虽然上海综合实力依然强劲,但已不再是唯一选择。

如果再将镜头进一步拉大,放到全国的视角。中国主要城市的人口变化,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数据来源:各地统计局

可以看到,2022年人口增量前十的城市中,没有一线城市,却有7座新一线城市,其余均为省会城市。

这其实说明,人口依然在持续向大城市聚集,只不过相比过去,集聚的城市方向发生了变化。随着近年来新一线城市整体崛起,外加人们越发介意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凭借产业实力增强、更小的竞争压力以及更宜居的生活品质等综合优势,新一线城市开始取代一线城市,成为全国最热门的人才流入地。

数据来源:猎聘大数据

去年猎聘发布的《2022新一线城市人才吸引力报告》,同样印证了这一观点。在分析了一线和新一线城市,从2017-2021连续五年来中高端求职者投递后发现,新一线城市的投递占比从31.52%上升到2021年的35.03%,而同期,一线城市则呈下降趋势,从2017年的45.33%下降到2021年的36.87%,二者几乎持平。而杭州无论是新发职位、人才投递排名、平均年薪均位列新一线城市之首。

正所谓,成者天成,理也,势也。既在小范围承接了长三角的人才流入,又在全国范围承接了新一线城市的人才红利,杭州的人才吸引力高,也就不难理解了。

积极应对新一轮人才竞逐

最近一段时间,“北上广深”历史上首次出现集体人口负增长的话题,引发广泛关注。

这个结果,令人不少人感到难以置信。有人将之归结为疫情影响。这一说法,似乎也有道理,但依然无法解释,过去三年中国主要城市都曾受疫情影响,为何只有一线城市出现集体负增长?

或许,疫情只是一个催化剂,仅仅是加速了一个更大趋势变化的进程。

这个更大的趋势是,中国已经进入整体性人口负增长阶段。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2年末,全国人口141175万人,比上年末减少85万人,出现1961年以来的首次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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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背景下,不仅一线城市受到影响,其实对于新一线乃至更多城市同样能感受到压力。比如杭州,尽管人口增长依然靠前,但增速也出现放缓,相比于2021年常住人口23.9万人的增量,2022年这一数字只达到了17.2万。

这其实表明,一个全新的人口格局正在诞生,过去惯有的城市人口高速增长图景,或将不再重现。在这一新的趋势下,杭州也在吸引人才来杭方面不遗余力,近年来,从促进就业、吸引人才来杭,到高层次人才认定、住房保障、落户等方面,推出了系列政策。

如果有那么一座城市,既能给你发展机遇,还能给你收入回报,同时还对你关心备至,给你“保姆级”的服务,那么这座城市,又有什么理由能让人才拒绝呢?

而在今年,杭州又一次着手调整了落户政策,重启了大专生落户,并进一步放宽技能人才的落户条件。

而更重要的是,在提升城市人才吸引力上,杭州也更加坚定地回归本质,在人随产业走的规律下,抢抓未来产业的发展先机,锁定以智能物联、新材料、绿色能源等为代表的五大产业生态圈,竭力招引相关产业落地杭州,试图在新一轮城市竞逐中,拿到那张通往未来产业高地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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