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章哥,房地产从业20年,通晓业内门道,我不做所谓的“专家”,只用二十年实战经验帮大家答疑解惑。

北京人的鄙视链,常规说法是东西城的瞧不起所有区,然后海淀朝阳的互相看不起,石景山和丰台的也互相看不起,之后再一起看不起其他郊区的。

然后还有几种鄙视链,比如大院儿的看不起土著,加起来看不起农村。再或者军队部委大院的看不起院校的,院校看不起工厂的。当然最流行的是北城看不起南城,共同的看不起所有郊区……


【资料图】

但我不是太认可这种说法,或者说我就不认为有什么真正的鄙视链。在某种特定时期肯定有,在特定的场合更是有,比如吵架骂街的时候。但在实际日常生活中,真正的北京人没什么谁看不起谁的,都是天子脚下,谁也不比谁多吃两碗炸酱面。

我特别佩服我的小学老师,当了我们四年班主任的。她是旗人,八旗之首的镶黄旗,但人家从来没有像那个“正黄旗大妈”的显摆通天纹。现在想起来,可能在她眼中真的是所有孩子都一样,众生平等。

80年代初,我们班转来转走过很多同学,应该是和知青回城和落实政策有关。无论哪个同学转来,班主任都会介绍他们来的城市或者地区,然后几句话就赞扬一番,让新来的孩子没有自卑,能更快的融入班级。

比如河南来的,直接就就是来自中原,定鼎中原才是中华正统。河北的,古冀州,九州之首。山西的,华夏发源地,炎黄与蚩尤大战就是争夺山西的盐池运城。

北京市里的就更多了,通县的,千年大运河码头,富甲天下,老北京东富西贵里的东富就包括通州。昌平的,天下第一州,京都门户。门头沟,京西矿区,北京烧煤都来自门头沟,天下第一矿,煤矿工人最富裕。大兴的,天下首邑800年,北京赤县,东城区在元明清就属于大兴。房山的,太行山下京西古道,旱路进北京的天下第一官道。

其他的甭管哪儿了,无论她说哪个区县,肯定都是“天下第一”,同学们也就互相调侃,咱们班就从来没来过老二。

但班主任也挺有意思的,看不上海淀和西城,东城估计也看不上,但她不说。因为她是海淀人,属于营旗,就是因为过去海淀太穷了,所以她们家才到城里讨生活。但估计是到了西城也活的挺苦的,所以她不念好儿。

……

而且这鄙视链也分时期,分状态。比如我们院里邻居是通州的,说他在困难时期的冬天得往老家送白菜帮子和窝头,那会儿的农村太穷了。但80年代之后就不一样了,通州亲戚上门送的竟然是火腿肠,我研究了好久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弄进去的肉。

还有一家的亲戚是大兴西红门的,红星公社,北京市直辖,自带一股傲气。从来都是只走亲戚送礼,一次都不接收回礼,也就是不往回捎东西。这都不分时期了,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挺富裕的样子。

另外我小时候好像没羡慕过大院子弟,无论军队部委院校还是工厂的。主要是我家周边没什么大院儿,大杂院儿倒不少。

上中学之后,同学里有大院子弟了,但也没觉得什么,都是普通家庭,吃穿用度不特殊。也有高干子弟,比如将军的孙女,部长的孙子,还有大厂领导的子女等等。但真没什么特殊的,刚开始当个新闻,之后的交往就全一样了,反正也占不着什么便宜,也就吹牛时有点儿用。

南城在我小时候是觉得有点儿特殊,但不是鄙视,而是恐惧。那会儿都说南城的孩子野,连海淀的过去打群架都输了。我爸曾经派我去方庄看房子,那就谨遵坏孩子们的教诲,过了崇文门就低头骑车,别抬头看人,万一遇到小流氓说“犯照”就不好了。尤其是过了天坛,那两腿都得夹着骑,害怕让天桥的孩子揪下来说“递葛”。

不过我家也算南城人,后来才搬到东城的。按我爸的说法是哪儿的人都一样,你不招人家谁也不欺负你。

当然,北城人确实是很少去南城,比如我爸,他还是南城长大的呢,但连天桥都没去过,长辈们不让。建国之后北城人是只去前门大栅栏,或者天桥委托商行买自行车,再或者就是天坛陶然亭了,其他地方没什么可去的。

我自从卖房子之后倒是净去南边了,从南城到城南,眼见着老北京们都越来越少,越来越远。这也就更谈不上谁鄙视谁了,普通老百姓都一样的。

我还记得一位南城六号地老爷子的话:谁家发达了,我不巴结;谁家落难了,我不踩咕;谁家搬来,咱们和睦相处;无论为什么搬走,那咱都留个念想儿……

随便买房都能发财的年代过去了,只有选对房、避开坑,才能享受到资产升值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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