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儿童节,已从孩童成长为大人的大朋友们,已远离童年时光许久,但每个人回忆起来,或多或少都有些“未完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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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3年“六一”国际儿童节之际,我们开了个脑洞,以“如果回到童年,你最想……”为题,采访了多位成年的大朋友,聊聊他们“回到过去”的小愿望。
泽维尔:“遗憾,或许也是美好回忆的一部分”
小时候总感觉夏天很长,漫长得像度过了几个世纪一样。但现在,关于童年的记忆,也几乎都停留在那一个个百无聊赖的悠长夏日里。
叫卖的冰棍车、在院子里扎堆玩着口袋妖怪游戏的孩子们、社区游泳池里激起的浪花、烈日与蓝天……如果回到童年,还想做些什么?我问自己。
“我一定会倍加珍惜那些夏天的日子,和小时的玩伴好好地道一次别!”
那是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暑假。因为母亲工作的变动,我们一家匆匆忙忙搬了家,未能和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们好好道别。那时通信技术落后,也没能留下个电话号码啥的。
一晃眼二十年过去,那些小伙伴,不知道散落在天涯的何处。童年关于他们的记忆,也都停留在当时觉得漫长的夏天里。那些一起玩耍、一起吃冰棍儿、一起去公园探险的时光,这些都成了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每次提到“如果能回到XX”的类似话题,仿佛都充满着遗憾,可是遗憾难道不也是美好回忆的部分吗?
小杰:“家,是生活的避风港”
我今年29岁,童年对我来说是很遥远的过去。能想起的片段,大多是教室里的老课桌,背包里的作业本,和搬也搬不完的家。
我是单亲家庭,从小和母亲生活在一起,记忆中我在六岁之前搬过很多次的家。还记得在我小时候,只要母亲和叔叔吵架,我和母亲就会连夜搬家。
年幼时的小杰
但是“家”在哪里?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并没有概念。
小时候,我不能像其他的小朋友那样拥有自己的书柜,拥有自己的房间,常常是寄人篱下的状态,那会儿最想的,就是可以有个不搬离的家。
但是当时我母亲脾气不好,只要她喊:“小杰,收好你的东西。”我就能知道今晚我们又要去宾馆住了。所以我的东西常常是打包好的,因为我不知道明天或者后天,妈妈又会带着我去到哪里。直到六岁那年,母亲在单位上分到一套小房子,我才算拥有了自己的家。
“家,是生活的避风港。”如果能回到童年,我希望我和母亲能够尽早有一个不大却固定的房子,安稳幸福地生活。
圆圆:“妈妈,谢谢您送我的‘水晶鞋’”
“如果回到童年,我会坚定、认真地去学跳舞。”
小学时,为了让我到更好的环境上学,父母把我送到城里上学,在城里没有买房前,我以每学期800元的价格寄住在老师家里;有房后,我和奶奶住在一起,爸妈会在工作间隙开车来看我。但那时,我们总是只能在晚上七八点见面,第二天清晨又分开。
年幼时的圆圆
有一次,学校开办放学后的兴趣小班,和家人说过后,我和朋友一起报名了舞蹈班。但在上课第一天,教舞的老师说建议个子矮的同学放弃。现在依然记得,在那个从高到矮排列的队列里,我排在最后一位,我主动放弃了。
长大工作后,我某次回家时向妈妈倾诉工作的不易。她说,她也曾有一段时间崩溃到差点无法坚持工作——正是她最繁忙,只能无奈把我独自送到城里上学、住在老师家的日子。
“我知道你曾想去跳舞,我也思考过是不是可以报一个课外舞蹈班?可是你一个人,没有人接送、没有人带,我们都不在,我们连和你见面的时间都无法保证……”
“但如果,能够回到过去,妈妈会用行动支持你的‘喜好’,让你的童年没有遗憾。”听着妈妈的心里话,我一下子鼻酸,那种儿时追梦的失意被看见和对父母无奈之举的理解涌上心头,像重鼓一样击中心脏。
那一刻我猛然意识到,他们的“小遗憾”与我的童年时光高度重叠。这些深深浅浅“无奈”背后,藏着大人的不易和孩子的忧伤,它们增添着父母与子女的情感浓度。
但如果真的有如果,我想对那时的自己说:“喜欢跳舞,就去尝试,宝贝再勇敢一点。”
我也想对现在的妈妈说,“谢谢您送我的‘水晶鞋’,这份追梦的勇气与支持,任何时候都不晚。”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周雅萌 陈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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