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手指触碰到了温热,平稳的气流,随着呼吸而起伏,疼痛从背后传来,他睁开眼睛,空气中淡淡的粗劣消毒水的味道,以及一个他并不熟悉的房间,在桌子上堆着试剂,在地上放着假肢,他猜测到了这是哪里,看着熟睡的缄默,左臂被她压在床上,在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微微的麻,他要抽出他的手,轻轻地向外拉,感觉到被带动的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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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哭的她,双手紧抱着他的手臂,带着有些瘦弱的脸颊,夹住了他的温柔,分与彼此的信任,那如同他本能的分享与善良,也就这样还了回来,林笑了笑,一脸轻松,只是更加慢地抽离自己的手,缄默的呼吸,从他的掌心经过,世上在意的人,又多了一个。

林缓缓起身,靠在床边,背后的伤还有些痛,但能够忍受,将放在枕头旁边的衣服拿起,那是白色的新的上衣,他快速穿上,从裤兜中拿出了一沓纸,那是鬼姐给自己的东西,他从现在开始看/他想再看一次。

直到他记住Z的手势后,缄默才缓缓地醒来,迷糊的双眼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便张开了双臂,将他抱住,小的孩子虽然只能盖住他的胸膛,却也能够感触到那份温暖。

“缄默,我很好,谢谢你。”他将手中的纸放在床头柜上,可她并没有想要松开的样子,双臂放在双肩上,是靠得无比近的耳朵。

“好了,好了,可以松开我了,我已经得到了你的治愈。”缄默仍然没有动作,他们只是沉默了下来,让两颗靠的很近的心,慢慢地贴紧。

林能看到,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洒在仪器上,瓶罐上,随着时间而慢慢地移动,最终弥散了日与影的分割,这里寂静地让人享受,让人舒适,一种慵懒,缓缓地涌入身躯,他就要坚持不住。

“缄默,我学了个新的东西,逆来看一看。”他还是决定用手推开他,不熟练的左手,与感到迷惑的眼睛。林一个又一个地摆出手势,让那双眼睛亮了起来,她是知道的,她是明白的,她是清楚的。

缄默,谢谢你,为我担心。林带着微笑,看着她,直跪在床上的她,用双手回应了他,双方的交流,竟能在寂静之中,宛若海水的缓流。

你说过,我们是家人,应该要互帮互助,互相关心。林看得出来她的动作很熟练,在此之前,是用来和谁交流的呢?他不知道,但他回感谢那个人,无论是否只是一个孤独的镜像。

是的,缄默,你是我的家人,我只是对于突然收到这么多的温柔,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有一只手来表达,所以很慢,他是第一次对人使用,所以很慢,但她会耐心等待,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她都很清楚,家人,她可以尽情付出关心的家人,就在这里,对她的心情能有所回馈。

她突然开始流泪,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几乎不会作声的哭泣,只有呜呀呀,他以她想要的方式认可了她,他为了能让她如愿付出了努力,一个能够被全盘接受的意义,实现了价值。

于是她抓住了他想要抚去泪水的左手,将头埋下来,只为了让眼泪流得更快一些,她的内心,有着幸福与满足,她的双腿蜷了下来,有着忍耐坚持之后实现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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